01鲜血(“他在品尝我的血”)_饿念[forkc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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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鲜血(“他在品尝我的血”)

  云市新开的苏荷酒吧。

  后现代设计的铜锈齿轮、金属管道陈设在灯光的照映下,这个新建的纸醉金迷场所变得流光溢彩起来,舞池里不断扭动的男男女女更是展现了此处夜生活的精彩纷呈。

  DJ打碟的喧闹乐声充斥了整间酒吧,也掩盖了某间包厢里传出来的微弱呼救声。

  “救命…谁来救救我…”

  包厢里的酒红色沙发上,一个身形娇小的女人几乎缩到了最里端。她的身体一直在抖,手臂和短裙下裸露的小腿都有着新鲜的伤口,正在往外汨汨地流血。

  血液几乎要融入酒红色的沙发里,与之混为一体,但在那之前有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女人的脚踝,将她用力地朝另一端扯过去。

  “啊!”女人尖叫了起来,身体害怕得颤栗,为了即将到来的撕咬。

  那个准备要将她撕碎的人双目猩红,神情癫狂,看起来不像人,更像山野间出没的猛兽。但他显然比猛兽更为凶残、暴虐。

  他贪婪地闻着空气中鲜血的味道,那味道对他而言来说那么香,那么甜,引诱着他更深一步地掠夺。

  他急不可耐地张开嘴露出了自己的尖牙,准备对着女人脆弱的脖颈狠狠地咬下去,将其拆骨入腹般吞而食之。

  可就在他张开嘴的这一瞬,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来人穿了一身全黑的特警作战服,劲瘦的身材被衣料很好地包裹住,线条流畅有力。而彰显他身份的是他手里那把特殊编号的小型麻醉枪,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已经失控的fork。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fork对着女人下嘴之前,麻醉针准确无误地扎进了他的后颈,让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鸣。

  强效麻醉针的作用很快,fork抓着女人的手渐渐失了力。

  站在门口的人将麻醉枪收回了自己的腰间,抬起手对门外的下属挥了挥。

  涌进来几个同样穿着特警作战服的警察,将沙发上的女人从fork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受惊过度的女人一被解救成功就大哭了起来。

  训练有素的警察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她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最重要的是给她贴上了一块屏蔽贴。

  这块屏蔽贴将cake身上所散发的特殊气味隔绝了,室内唯一能够闻到这气味的fork因为气味的消散再一次失控了起来。

  他从沙发上起来,双腿因麻醉的效用刚起来就让他无力地瘫软在地,可他仍然执拗地想要往女人的方向爬过去。

  刚被安抚好了一些的cake又一次哭了起来。

  没有人看到指挥这场行动的那位特警是什么时候走到了fork的身边,只看到他抬起自己的脚,靴子狠狠地抵在了fork的后背,将暴怒失控的fork踩得被迫匍匐在地。

  “放开我!你他妈!是谁!”fork剧烈地挣扎、怒吼,但都无济于事。

  在特警凌厉的目光里,他好似一只蝼蚁般不自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特警冷嗤一声,动作迅速地将fork的双手弯折在背后,冰冷的银色手铐啪地一下扣在了手腕上,将这位fork彻底地制服。

  “我是让你这渣滓到你该到的地方去的人。”特警的靴子毫不客气地在fork的后背碾了碾,那力道像是要把人碾碎一般。

  在这样的羞辱之下,fork极其恼怒地扭头瞪向这位制服自己的协调局特警。

  只一眼,fork浑身的血液就好像凝固住了。

  特警有着冷淡俊逸的眉眼,脸部线条轮廓也锐利,这让他看起来就很不好惹,像一把已经出鞘的利剑,无人能忽视他的锋芒。而他此刻垂着眼看fork的样子,则像是高傲凶猛的雄狮在睥睨弱小的雉兔。

  云市没有一个fork会不认得这样一张脸,这是一张经常会出现在云市法治新闻上的面孔,也是一张会让绝大多数的fork都望而却步的面孔——

  程聿,云市协调局特警队队长。

  这几年一大半的fork伤人事件都由他执行抓捕任务,甚至当场被其击毙的fork也不再少数。

  在云市生存的所有fork都该明白一个道理:不要被这位警官抓到自己伤人的把柄,否则他们将会为之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收尾工作并不由程聿负责,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趴在地上烂泥一般的fork留给了下属,自己走出了包厢。

  就在他快要经过吧台时,程聿停下了脚步,审视般的冰冷目光落在了吧台前的一位男人身上。

  男人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内里的白色衬衫也一丝不苟地将扣子扣至了领口处,鼻翼间架了一副金边眼镜,握着酒杯的手上还戴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卡地亚手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着装与这酒吧里放浪形骸的男女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男人转着手中的酒杯,淡黄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流动,随着他一扬手,尽数进了他的口中。

  高浓度的酒被男人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空了的酒杯推向一旁的酒保示意他再度满上。

  酒保惊异于眼前的男人酒量如此之好,烈酒似是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辛辣刺激。

  而程聿却知道这不同寻常之处的背后缘由。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来,凭借他对fork这一群体的了解,面前的这位男人无疑也是一位fork。

  fork没有味觉,所以高浓度的酒也不会让他们难以下咽,味道对他们而言其实同喝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酒水滑过喉咙时会带来一些灼烧感。

  那种灼烧感对常人来说是辛辣,但是对没有味觉的fork而言则是痛感。

  曾有一项研究表明,大多数fork喜欢饮酒,是因为酒精会带给他们短暂的痛感。失去味觉和嗅觉的fork会把痛觉放大,来代替他们缺失的另两处感觉,久而久之就会变得恋痛。

  这看起来是一位一直在掩藏自己的fork,一直在不断地压抑自己的天性,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程聿已经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他一贯雷厉风行、令人闻风丧胆的行径,总会给外界一种错觉,以为他对fork的看法是极端的压制和抹杀。

  他们惊叹他能够一次又一次顺利抓捕食人魔级别的fork,但除了他的上级,无人知道他其实是cake。

  当他出现在fork的跟前时,他就是最好的诱饵,是天然的捕猎网。

  而每当他遇到新的fork时,他会在第一时间确认这一fork是否具有攻击性。

  “先生,请问您有纸巾吗?”程聿走至了那男人的身侧。

  那男人偏过头来,就对上一双饱含温和笑意的美目,不由得有些失神。

  这片刻的失神被程聿尽收眼底,轻勾起唇,将流着血的手指伸至了男人的眼前同他解释,“我流了一点血。”

  带血的手指伸过来的那一瞬,男人久违地闻到了一丝气味,香甜的,浓郁的,好似一罐刚刚被开启的果酱。那气味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他的鼻翼间,让他身体里的每一处血液都为之翻涌。

  男人的瞳孔微缩,身体僵直不动了,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遇上一个cake。

  他对此毫无准备。

  “没有吗?”程聿状似失望地想要将手指收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男人急切地叫住了他并且握住了他的那根手指,而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白色手帕。

  他的手明显有些颤抖,但还是用那块白色手帕将程聿流血的手指包裹住了。

  包裹好之后,他的神情也没有因此松懈下来,眉头轻轻地皱起,声音尽量地平稳,隐忍而克制,“用这个吧。”

  “谢谢。”程聿接过那块手帕,将自己的手从男人手里抽离了出来。

  下一刻,他毫不留恋地从男人身边走了过去,向着酒吧门口的方向。

  快要走出酒吧的时候,程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那位仍然坐在吧台前的、西装革履的俊美男人。

  男人的目光被玻璃镜片隔绝,脸庞也被昏黄的灯光照映得朦胧,唯一清晰可见的是他的动作。

  在程聿的注视下,男人轻轻地将自己刚刚沾到了些微鲜血的手指放进了嘴里,与他刚刚小心翼翼用手帕包裹住程聿伤口的行为大相径庭。

  程聿的眸光变得幽深起来,这位初次见面的fork在偷偷地品尝自己的血。

  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冒犯,却也无法从此判断出男人是否具有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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