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成全(1)
“叔叔阿姨,我不是坏人,我叫何雨柱,是小雨的朋友。”
“何雨柱……”
孙刚喃喃道,仿佛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
孙大娘才赶紧说:“是张阿姨给小雨介绍的对象,听小雨说过,他们两人或许做朋友更合适……”
“哦,原来是你。”
孙刚的语气平和了许多:“今早检举信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我没把女儿教好,连累你一起丢脸了。
今天虽然谢谢你,还是请你赶快离开,我家小雨配不上你,请你和小雨不要再来往了,以免受我们的牵连,影响到你的工作和生活。”
“叔叔,我是小雨的朋友,而且这件事情的曝光多多少少和我有些关系。
虽然我不该擅自闯入你们家,但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您刚才在家里那样逼小雨,迟早会把她逼死的!”
“死了更好,死了反而干净!”
孙刚双手一摊,索性说起气话来。
“哎呀呀,老头子,你少说几句,小雨还昏迷着,待会她醒了,要是再听到你说这些话,可别再逼死她了!”
孙大妈急得直抹眼泪:“小雨是我心头肉,她脾气倔,像你。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
“哼,都怪你!”
孙刚用手指着孙大娘,骂了起来:“女孩子家读个职校,当个老师多好,都是你支持让她去读高中,才认识那个什么刘源!”
“怪我,都怪我……”孙大娘低声啜泣着:“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别再和女儿怄气了!事情已经发生,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我们就抛弃她吗?”
孙大娘说完,紧紧握住小雨的手,痛哭起来。
“唉,小雨这辈子都毁了,这可怎么办啊!”
看到女儿伤痕累累的惨样,孙刚心里既气愤又心疼,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只觉得无可奈何,仰天长叹。
何雨柱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孙小雨作为女孩,有过婚前x行为,放在二十二世纪或许不是什么稀奇事,最多会评价她是玩得开、有个性,在这个六十年代却是主流意识无法包容的,这就是赤裸裸的作风问题。
可是这件事自己也脱不开干系,要不是因为许大茂这个死对头,孙小雨的隐私不会这么快曝光。
经过检举信这么一闹,小雨的名声全毁了。她还没嫁人,正经好男人不会再上门提亲,只怕要孤苦伶仃一辈子了。
何况,以自己对许大茂的了解,这个小人既然敢写检举信,应该不止贴在居委会宣传这么简单,一定还会寄到别的地方,比如孙小雨工作的麻纺厂。
想到这些,他对孙刚说:“叔叔,现在还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小雨的名声已经毁了,倘若女孩子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不是不可以。”
“是啊,还好小雨争气,她的工作收入还不错,养活自己没问题。”
“不过,”他小心翼翼说道:“如果这封检举信寄给了麻纺厂的保卫科,只怕会因为犯下作风错误,丢了工作……”
孙刚猛一拍脑瓜子,懊恼极了:“哎,我真是老糊涂了,早上我就没想到这一层,还专门去麻纺厂闹了一场。这下可怎么办?
我和孩儿她娘,迟早都先走的时候,要是小雨没有工作,又没有任何依靠和指望,她的后半辈子可要怎么活呀!”
何雨柱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他能帮忙,说道:“叔叔,您先别急,这事我来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孙刚焦急的问。
“我暂时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总要先去试一试。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明天再来看小雨。”
“好的,那麻烦你了!”
孙刚起身刚要送他,孙大妈忽然开口问:“对了,柱子,小雨的医药费是你垫付的吧?一共多少钱?你告诉我们一个数,明天你来看小雨时,我们还给你。”
何雨柱愣了下,看来孙刚夫妇并不知道钱是刘源给的,也并没有撞见他。
“阿姨,一共是三百二十块四毛八。”
“啊,这么多啊!”
孙大妈咂咂嘴,虽然她和孙刚都是退休教师,条件比一般的家庭略好,一下子拿出几百块钱,还是挺为难。
她说:“明天我们可能还凑不齐,等小雨出院后,我一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没事,阿姨,”何雨柱笑着摆摆手:“小雨治疗还要继续花费,您先别急着给钱。而且,这钱并不是我垫付的,您不用还给我。”
“那是谁呀?”
孙大妈和孙刚都感到好奇,谁会无缘无故帮自家垫付这么大一笔钱呢?
到底要不要说出刘源的名字呢?他们知道后,会不会又羞又愤?换作谁,都无法接受和理解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女儿的人吧。
何雨柱想了想,还是先搞清楚刘源对小雨的态度再坦白这事更稳妥。
他带着歉意,微笑着说:“是一个很特殊的朋友,他帮我一起把小雨送到医院的,只不过我目前还不方便说出他的名字。”
“你不告诉我们,那我们怎么知道还钱给谁呢?”
“我想,他可能并不希望你们还钱,也不希望你们知道吧!”何雨柱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叔叔阿姨,我想恳请你们答应一件事,如果哪一天,这位朋友因为过去犯下的错误,真诚的向你们认错,请你们看在他积极救治小雨的份上,原谅他吧。”
说完,何雨柱和孙刚夫妇道了声再见,便离开了病房,留下孙刚夫妇面面相觑,对他话里的意思感到疑惑。
离开医院后,何雨柱回到食堂,作为厨师长,他现在的工作量比以前大了许多,耽搁了大半天,必须赶在下班前把所有的活处理完毕。
待他把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后,又把小雨的情况及时告诉刘岚和张阿姨,免得她们继续担心。
忙完所有工作,等下班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何雨柱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来到了一栋灰旧的俄式筒子楼前。
这里是《华民日报》的职工宿舍,肃穆的建筑在沉沉夜色中彰显年代感,仿佛见证着时代变迁,又仿佛诉说着一个个振奋或忧伤的新闻故事。
他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人——刘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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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
孙刚喃喃道,仿佛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
孙大娘才赶紧说:“是张阿姨给小雨介绍的对象,听小雨说过,他们两人或许做朋友更合适……”
“哦,原来是你。”
孙刚的语气平和了许多:“今早检举信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我没把女儿教好,连累你一起丢脸了。
今天虽然谢谢你,还是请你赶快离开,我家小雨配不上你,请你和小雨不要再来往了,以免受我们的牵连,影响到你的工作和生活。”
“叔叔,我是小雨的朋友,而且这件事情的曝光多多少少和我有些关系。
虽然我不该擅自闯入你们家,但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您刚才在家里那样逼小雨,迟早会把她逼死的!”
“死了更好,死了反而干净!”
孙刚双手一摊,索性说起气话来。
“哎呀呀,老头子,你少说几句,小雨还昏迷着,待会她醒了,要是再听到你说这些话,可别再逼死她了!”
孙大妈急得直抹眼泪:“小雨是我心头肉,她脾气倔,像你。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
“哼,都怪你!”
孙刚用手指着孙大娘,骂了起来:“女孩子家读个职校,当个老师多好,都是你支持让她去读高中,才认识那个什么刘源!”
“怪我,都怪我……”孙大娘低声啜泣着:“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别再和女儿怄气了!事情已经发生,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我们就抛弃她吗?”
孙大娘说完,紧紧握住小雨的手,痛哭起来。
“唉,小雨这辈子都毁了,这可怎么办啊!”
看到女儿伤痕累累的惨样,孙刚心里既气愤又心疼,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只觉得无可奈何,仰天长叹。
何雨柱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孙小雨作为女孩,有过婚前x行为,放在二十二世纪或许不是什么稀奇事,最多会评价她是玩得开、有个性,在这个六十年代却是主流意识无法包容的,这就是赤裸裸的作风问题。
可是这件事自己也脱不开干系,要不是因为许大茂这个死对头,孙小雨的隐私不会这么快曝光。
经过检举信这么一闹,小雨的名声全毁了。她还没嫁人,正经好男人不会再上门提亲,只怕要孤苦伶仃一辈子了。
何况,以自己对许大茂的了解,这个小人既然敢写检举信,应该不止贴在居委会宣传这么简单,一定还会寄到别的地方,比如孙小雨工作的麻纺厂。
想到这些,他对孙刚说:“叔叔,现在还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小雨的名声已经毁了,倘若女孩子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不是不可以。”
“是啊,还好小雨争气,她的工作收入还不错,养活自己没问题。”
“不过,”他小心翼翼说道:“如果这封检举信寄给了麻纺厂的保卫科,只怕会因为犯下作风错误,丢了工作……”
孙刚猛一拍脑瓜子,懊恼极了:“哎,我真是老糊涂了,早上我就没想到这一层,还专门去麻纺厂闹了一场。这下可怎么办?
我和孩儿她娘,迟早都先走的时候,要是小雨没有工作,又没有任何依靠和指望,她的后半辈子可要怎么活呀!”
何雨柱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想起了一个人,或许他能帮忙,说道:“叔叔,您先别急,这事我来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孙刚焦急的问。
“我暂时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总要先去试一试。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明天再来看小雨。”
“好的,那麻烦你了!”
孙刚起身刚要送他,孙大妈忽然开口问:“对了,柱子,小雨的医药费是你垫付的吧?一共多少钱?你告诉我们一个数,明天你来看小雨时,我们还给你。”
何雨柱愣了下,看来孙刚夫妇并不知道钱是刘源给的,也并没有撞见他。
“阿姨,一共是三百二十块四毛八。”
“啊,这么多啊!”
孙大妈咂咂嘴,虽然她和孙刚都是退休教师,条件比一般的家庭略好,一下子拿出几百块钱,还是挺为难。
她说:“明天我们可能还凑不齐,等小雨出院后,我一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没事,阿姨,”何雨柱笑着摆摆手:“小雨治疗还要继续花费,您先别急着给钱。而且,这钱并不是我垫付的,您不用还给我。”
“那是谁呀?”
孙大妈和孙刚都感到好奇,谁会无缘无故帮自家垫付这么大一笔钱呢?
到底要不要说出刘源的名字呢?他们知道后,会不会又羞又愤?换作谁,都无法接受和理解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女儿的人吧。
何雨柱想了想,还是先搞清楚刘源对小雨的态度再坦白这事更稳妥。
他带着歉意,微笑着说:“是一个很特殊的朋友,他帮我一起把小雨送到医院的,只不过我目前还不方便说出他的名字。”
“你不告诉我们,那我们怎么知道还钱给谁呢?”
“我想,他可能并不希望你们还钱,也不希望你们知道吧!”何雨柱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叔叔阿姨,我想恳请你们答应一件事,如果哪一天,这位朋友因为过去犯下的错误,真诚的向你们认错,请你们看在他积极救治小雨的份上,原谅他吧。”
说完,何雨柱和孙刚夫妇道了声再见,便离开了病房,留下孙刚夫妇面面相觑,对他话里的意思感到疑惑。
离开医院后,何雨柱回到食堂,作为厨师长,他现在的工作量比以前大了许多,耽搁了大半天,必须赶在下班前把所有的活处理完毕。
待他把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后,又把小雨的情况及时告诉刘岚和张阿姨,免得她们继续担心。
忙完所有工作,等下班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何雨柱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来到了一栋灰旧的俄式筒子楼前。
这里是《华民日报》的职工宿舍,肃穆的建筑在沉沉夜色中彰显年代感,仿佛见证着时代变迁,又仿佛诉说着一个个振奋或忧伤的新闻故事。
他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人——刘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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